第72章 诈死遭疑
上回说到，齐天提审完名单上的十个人后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。吴科长见齐天的提审一切正常，听完汇报就回家了。而齐天回到办公室后，靠在椅子上，开始闭目养神，静等着消息的传来。
果然，半小时后，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，是曹魁打来的电话，他在电话中急促地说道：“齐副科长，不好了，出事了，有个死刑犯死在牢里了。”
“什么？一个死刑犯突然死了？什么原因知道吗？”齐天装出十分惊诧的样子说道。
“目前还不清楚，我摸了摸他的颈动脉，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。是不是弟兄们之前下手太狠了，给打到要害了，这家伙的身体抗不住死了？”曹魁也是在猜测道。
“保护好现场，我马上过去。”齐天放下电话出了办公室，然后急匆匆下到地下室，走进了一间牢房里，看到地上躺着第一个喝了药水的那个死刑犯。
齐天蹲下身子用手指试了试这个人的鼻息说道：“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了，看来是真的死了。”
“齐副科长，现在该怎么办？这人死在牢里，咱们是脱不了干系的，要不要马上打电话向吴科长报告一下？”曹魁在一旁小声提醒道。
“先等一下，看看其他九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。”齐天站起身来说道。
“齐副科长，不好了，隔壁牢房里又死了两个死刑犯。”一个特务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。
“怎么回事？一个小时前不还都好好的吗？怎么会突然死了？你们几个是怎么看管的？”齐天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了曹魁及几个特务说道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一直都在门口守着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突然就倒地死了。”曹魁小声辩解道。
“齐副科长，这间牢房里又死了一个。”又一个特务跑进来说道。
“真是邪门了，短短的一个小时，就死了五个人，太蹊跷了。曹魁，你马上去给吴科长打电话，就说提审的十个人当中突然死了五个人，我在这里保护现场。请示吴科长如何处理，最好能请他马上过来一趟。”齐天一边嘟囔着，一边吩咐曹魁立刻把吴科长请过来。
曹魁小跑着来到隔壁的刑讯室拿起电话，要通了吴科长的家。
这吴科长回家后刚洗洗睡下，就被一通电话铃声给吵醒，他习惯性地骂了一句：“妈的，跟催命似的，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？”
电话就在吴科长床边的床头柜上，他起身靠在枕头上，拿起了电话。
“什么，死了五个人？什么时候？就是几分钟前的事？齐副科长在哪里？在牢里守护现场？行，你马上打电话把技术科的人叫去，我马上过去。”吴科长一听牢里死了五个人，整个人立马打了一个激灵，他赶紧下床穿好衣服，叫醒楼下的司机开车返回了警察厅。
“快点，再快点。”吴科长一个劲地催促司机。
在赶回警察厅的路上，吴科长脑子里那是浮想联翩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晚上9点钟提审人犯时，那十个人还好好的，怎么一个小时后就有五人死了呢？这十个人当中确实有几个人的身体非常的虚弱，也都被齐天他们给打了，但是打一巴掌、踢一脚也不至于把人打死啊？
对了，期间还有齐天给他们几个人喝了水，难道是茶缸里的水中有问题？也不对啊，齐天在审讯前，他自己也喝过茶缸里的水，而且茶缸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手。对了，这些人七八点钟的时候，吃了断头饭，还喝了酒，难道是有人在他们的饭菜和酒里做了手脚？如果有人做了手脚，这个人会是谁呢？
一连串的疑问在吴科长的脑海里闪现，他实在想不出这五个人是怎么死的，为什么还前后脚的死了。此时，吴科长只能暂时得出一个结论，那就是整个事件或许是个阴谋。
很快，司机把车开进了警察厅的院子，曹魁在门口等候，他拉开车门，领着吴科长直接下到了地下室的刑讯室。此时，五个“死亡”的人犯已经被抬到了刑讯室，在地上一字排开躺着。
“技术科的人到了吗？”吴科长看来一眼躺在地上的五个人问道。
“已经通知了，他们正在来的路上。”齐天回答道。
“搞清是怎么回事了吗？这期间有什么外人进来过吗？”吴科长蹲下身子，挨个查看这五个人的体态和面部状况。
“这几个人原本身体就比较虚弱，我跟您汇报时，也说过他们可能支撑不了几天了。由于这几个人在审讯中很不配合，我和弟兄们都打过他们，会不会是下手太重了，打到要害上了？”齐天在一旁解释道。
“下手太重？难道会这么巧？五个人都打在了要害上？”吴科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科长，会不会是晚上给他们吃的大鱼大肉太多了，给撑死了？”曹魁也动手打过这几个人，他怕担责任，就想拿这几个人吃多了撑死了来说事。
“你见过有吃多了撑死的人吗？脑子在想什么呢？”吴科长瞪了曹魁一眼说道。
“吴科长，需要我们做些什么？”就在曹魁被吴科长训了一顿，感到尴尬之际，技术科的钱科长带人来了。
“钱科长，你来的正好。这五个人明天是准备执行枪决的，今天晚上，齐副科长对他们安排了最后一顿晚餐，还进行了最后一次提审，想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。但是提审完后，这五个人却都再自己的牢房里莫名其妙的死了，请你仔细检查一下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？有没有人为操作的可能？”吴科长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五个人说道。
“好的。我现在就开始检查。”钱科长让手下人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小箱子，戴上一副胶皮手套，开始挨个检查“尸体”
“齐副科长，这几个人在死亡之前，你在哪里？”吴科长背着手走到齐天身边问道。
“提审完后，我到您的办公室，向您汇报后，就回到我的办公室，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哪里也没去，刚眯一会被曹魁的电话给吵醒了。接到报告，我立刻来到这里，再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。”齐天知道吴科长在怀疑自己了，但是依然沉着冷静。
“曹魁，你们几个当时在干什么？怎么发现他们五个人突然死了？”吴科长把目光转向了曹魁。
“报告科长，按照齐副科长的要求，我和几个弟兄今晚当班，齐副科长还要求我们不得离开地下室半步。当时我们几个正在……正在……”曹魁支支吾吾起来。
“当时正在干什么？快说，别吞吞吐吐的。”吴科长看着曹魁磨磨唧唧地样子，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是。当时，我们几个正在打牌，因为有些累了、困了，就……就喝点小酒。按照规定，我每半小时让弟兄们巡视一下每间牢房，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，他们几个人不是躺在地上，就是躺在床上，一动不动了，随即开门查验，发现人死了，就赶紧报告了齐副科长。”曹魁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。
“岗位上喝酒打牌？你们知道这是犯了哪条禁令了吗？不出事还好说，出了事知道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吗？你们有几个脑袋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？”吴科长显然有些恼怒了。
“对不起，科长，都是我管教不严，约束不力，这事跟弟兄们无关。出了这么大的事，我作为副科长难辞其咎，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。”齐天主动要求承担责任，这让曹魁觉得齐天在关键时刻够义气。
“这期间还有其他人进来过吗？”吴科长没有接其他的话茬，而是继续问道。
“没有，绝对没有。”曹魁挺胸回答道。
“吴科长，根据我的初步判断，这几个人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，之前好像内脏也受到过猛烈的撞击，导致部分器官出血而死亡。”钱科长站起身来说道。
“钱科长，我相信你的判断和所下的结论。我只是有些好奇，感觉同时有五个人死亡，这在咱们警察厅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。你看，这几个人会不会有中毒的嫌疑？”吴科长尊重钱科长的结论，但是又不甘心，就提出了中毒一说。
“我仔细检查过他们的口腔和舌头了，不像是中毒，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。比如，口腔里没有呕吐物，也没有出现舌头发黑、身体发紫等中毒的症状。所以，不应该是中毒。另外，这几个人……”钱科长解释了一番后，停顿了一下。
“这几个人怎么了？钱科长，有话请直说，就别再吞吞吐吐了。”吴科长似乎仍抱有一线的希望，就是希望钱科长下一个“谋杀”的结论，这样以来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内部开展调查了。
那么，吴科长开展内部调查了吗？咱们下回接着说……
